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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兵那年的桃花运
"志强,你说咱俩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是啥时候?"老伴儿张玉琴一边收拾晚饭的碗筷,一边问我。
我嘿嘿一笑:"还用问吗?当然是1978年在长沙当兵时遇见你的那会儿。"
听我这么说,玉琴脸上泛起红晕,轻轻擂了我一拳:"都一把年纪了,还贫嘴!"
这话勾起了我的回忆,仿佛时光又回到了1978年的长沙。
那会儿我在驻地某部队当兵,每月领二十几块钱津贴。老家在湘西山沟里,全家就指望着我这点工资补贴家用。
记得那是个初秋的早晨,我挑着两个大木桶去河边打水。清晨的阳光透过河边的杨柳,在水面上洒下点点金光。
河边站着个姑娘,穿着件蓝色的确良衫,扎着两条齐肩的麻花辫,正在岸边洗衣服。她弯着腰,认真地搓着衣服,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。
我看得出了神,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。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,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脸红得像煮熟的虾。
展开剩余83%"这位同志,你挑水桶的姿势不对,这样容易闪到腰。"那姑娘放下手中的衣服,快步走过来。
她叫张玉琴,是附近知青点的知青。她手把手教我正确的挑水姿势,说这是她爹教她的。我听得认真,心里却在想:这姑娘说话水平真高。
那时候部队伙食不错,每顿都有两个馒头。我偷偷揣了一个,想给玉琴尝尝。谁知道她却从挎包里掏出两个红薯:"这是我在地里刨的,你尝尝。"
就这样,我们每天早上都能在河边相遇。有时候聊聊她在知青点的生活,有时候她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学问的姑娘。
营区里的战友老钱总爱打趣我:"老李,你小子艳福不浅啊!"我就憨厚地笑笑,心里美滋滋的。
日子就这么过着,直到有一天,我才知道玉琴是咱们师长的闺女。她高中毕业后,非要和其他知青一样到农村插队,说要体验生活。张师长拗不过她,只好随她去了。
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。我一下子就蔫了,连去河边打水都不敢了。
老钱看不下去了:"你小子怎么回事?人家姑娘看上的是你这个人,又不是你的家底。"
我摇摇头:"你是不知道,我家里有个瘫痪的爹,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。就靠我这点工资,咋能配得上师长的闺女?"
这话传到了玉琴耳朵里。那天晚上,我正在站岗,她突然来了。月光下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:"李志强,你是不是觉得我爹当官就看不起你们农村人?"
我低着头不说话。
"你知道我为啥要来插队吗?就是因为我爹从小教育我,要了解基层,要体谅老百姓的难处。"玉琴的声音有点哽咽。
我的心被她的话触动了。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去找我们班长商量。班长拍着我的肩膀说:"去吧,趁年轻要敢闯敢干。"
我鼓起勇气去了张师长家。张师长正在院子里劈柴,看见我来了,也不说话,就让我一起劈。我们爷俩劈了一下午的柴,手上都起了血泡。
晚上,张师长终于开口了:"小李啊,我打听过你的情况。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,玉琴的眼光没错。"
听到这话,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可是我还是实话实说:"报告首长,我家里条件不好,怕委屈了玉琴同志。"
张师长笑了:"傻小子,我和你玉琴妈当年还不是从苦日子过来的?人要往前看。"
这时候玉琴端着茶进来,看见我和她爹相谈甚欢,开心地笑了。那一刻,我觉得她比月亮还要明亮。
可是好景不长,我刚回老家,村里就传开了:李志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想讨师长的闺女。
我妈急得直抹眼泪:"儿啊,咱家穷,经不起人家笑话啊!"
我爹虽然瘫痪在床,但还是支持我:"儿子,只要人品好,就不怕人笑话。"
就在这时,玉琴来了。她二话不说,就开始伺候我爹。给我爹翻身、按摩、喂饭,样样都做得很好。
我妈看见玉琴这样,眼泪又下来了:"闺女啊,你是个好的,可是我们家..."
玉琴打断了我妈的话:"婶子,我爹说过,人贵在有志气。我和志强一起,一定能把日子过好。"
1979年春天,我们结婚了。张师长给我们办了个简单的婚礼,送了台缝纫机当嫁妆。
结婚后,我们的日子并不轻松。我一边种地一边开了个小五金铺,玉琴用缝纫机在家做些加工。慢慢地,我们攒了点钱,把破旧的土房子翻修了。
最让我感动的是,玉琴从来没有抱怨过。她说:"志强,你看现在多好,我们自己的家,自己的小日子,踏踏实实的。"
日子一天天好起来,我弟弟也先后考上了大学。1985年,我们有了儿子,张师长特意从部队请假回来看孙子,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现在儿子也当兵了,每次回来都缠着我讲当年的故事。我就说:"要不是你妈当年教我正确的挑水姿势,哪有今天的幸福生活?"
昨天,我和玉琴去赶集,又路过那条老河。河边的柳树更高了,木桥还在,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。
玉琴挽着我的胳膊,看着夕阳下的河水,轻声说:"志强,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?"
我握紧她的手:"值!能遇见你,我这辈子值了!"
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股市配资怎么弄,就像当年的晨光一样温暖。河水静静流淌,见证着我们相守的岁月,也见证着那个纯真年代里最美的爱情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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